第72章(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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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情的理由,比夺爵的理由,充分得多。

  一则,广元侯是中宫之父,陛下对其如此无情,则中宫无以自处。恐上代孝愍皇后的悲剧,又要重现。

  二则,广元侯功名素著,却不知到底犯了何罪?有言其以巫蛊枉杀太子,有言其以毒-药暗害皇后,全都毫无根底。广元侯身为国丈,怎么可能会害皇后和太子?

  八月初五朝议,赵王太傅忽然出列,奏言东宫文皇太后不守妇仪,妄为巫蛊,祸害宫闱,致孝贞太子殇逝,其罪甚重,其情甚非。

  举朝大哗。

  顾渊反应了片刻,才想起来“孝贞”是一个多月前为民极议定的谥号。一个还不会说话的孩子,他与阿暖的第一个孩子,转眼已戴着谥号入土了。

  他盯着薄昳,而薄昳面色平静,毫无波澜。

  他的手攥紧了御案一角,几乎要将它掀翻,却终是没有发作。

  他缓缓开口:“太后为朕生母,薄卿此言,是要陷朕于不义啊。”

  薄昳面不改色,“于家,陛下为子,文氏为母,女子三从,夫死从子;于国,陛下为君,文氏为臣,人臣之义,更是从君而已。陛下之所为即是义,人君无不义。”

  他一番长长的拽文,听得顾渊眉头高高皱起。这竟是拿他自己的君王权柄来胁迫他了!他一怒,拂袖而起,“那朕敞开手脚任你们宰割,便也是义了?”

  薄昳一愣,“陛下何出此言?”

  顾渊看着他那副装傻的样子,心中直是冷笑,“退朝!”

  众官惴惴散去,只有薄昳留在了最后。

  垂帘之后端坐的薄太皇太后,始终不言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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