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五章那个敞开心扉的夜晚(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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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惊玄一把跳进了顾重楼怀里,顾重楼的气息暖暖地喷在她身上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然后迅速地跳开:“反正你没风度女士优先,我是女士你得让我。”

  “好吧回我让你就是了,不过这回输了就是输了该兑现彩头了。我可等着今天的侍候周到,茶水及时呢。”顾重楼一笑转身进了东山小院。叶惊玄瞪着远去的顾重楼,在远地哼哼了几声,才跟上去。

  顾重楼倒没真让叶惊玄动手侍候他,两人一起在烤炉边,把丫头侍卫支得远远的,你烤玉米我烤海鲜的,在那玩得不亦乐乎。顾重楼上手快得很,一会儿就烤得比叶惊玄还漂亮了。鱼烤得外面焦黄,里头嫩滑,让叶惊玄好生妒忌了一把。

  顾重楼喜欢吃鱼,这点跟叶惊玄一样,尤其是烤得焦香的海鱼,两人一块趴在桌边,吃得那叫一个香。吃得差不多了,文嬷嬷来问,要不要送一些去两位夫人房里,叶惊玄还没咋滴呢,顾重楼先变了脸色,一副恼火的样子。

  顾重楼其实本来就不想带那两人来,可府里没什么人,又把两女人扔那儿,他又担心出事,只好拖着尾巴就出来了。顾重楼为此生了一下午闷气,直到晚上吃过饭,陪着叶惊玄在园子里赏月,才又重新喜笑颜开。

  霜叶从外头端着茶进来,见这二位一个笑眯眯地,另一个正望天做沉醉状,两人间的气氛说不出的和谐美好。霜叶看了后头的桐月一眼,又退了出去,还顺带手把院门儿给关上了。

  忽然一阵蛙声响起来,叶惊玄无意识地随口就念出一首词来:“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桥忽见。”

  顾重楼侧耳听着,温柔一笑,他倒不认为这是叶惊玄作的诗,只当是自己没听过的:“荷花塘下倒是很多蛙声可听,可稻花香却闻不着,只闻着股子海风的腥气。”

  “顾重楼,这大好的良辰美景,你这话真扫人兴致。人不能缺乏想象,想象知道吗?要从冰凉的风里,想到花开花落,要从遥远的香气里,想到枯荣得失。”叶

  口就扔了出来,感觉真想是旧时在天涯或qoo上侃着面不是一个长衣长袍的人,她悄然间还真以为自个儿拿着鼠标、键盘在跟人瞎咧咧。

  “惊玄,前年我在宴会上拂琴,当时你就在旁边侧脸听着,还记得那会是你二哥在你身边吧。你仰着头眼里带着泪,跟你二哥说那曲子里有切肤的孤凉,那时候我就在想,这是哪家的姑娘,怎么能点破本殿下的心思呢。”顾重楼忽地想起那一次的宴会,那大概是他第一次从一个姑娘嘴里,听到他从未被说破的心思吧。那一刻,他心里多少有些慌张

  叶惊玄向来记性过得去,于是眨巴眼跟着说道:“我当然记得,我还记得徽雨推了我一把,我就唱了支歌,当时多亏是你的琴拂得好,要不然我那会儿脸就丢大了。”

  顾重楼遥遥地看着远处,似乎又想起了那一夜,一身青纱在风里起舞放歌的女子,也许早在那时候,那个天青色的影子就扎在了他心里:“惊玄,我不知道要等你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能等你多久,但此刻我愿意等,哪怕是一辈子。”

  这表白么,叶惊玄讶异地看着顾重楼,一脸的意外,她一直以为顾重楼只不过是,接受了顾至臻的请求,并且接受了圣旨赐婚而已,难道顾重楼

  叶惊玄忽然很;召唤个雷来劈死自个儿,按说她也不迟钝啊,为什么这么久来,一地没有发现过,让她死了吧,她果然很迟钝。忽然心里有些喜悦,她也说不清是天生的虚荣心在作樂,还是因为顾重楼的表白,纯粹的快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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