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2——周橘柚(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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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和庄泽吵一架。

  我想逼他一把。

  这是我和庄泽重新在一起近叁年发觉到的,我们感情越好,相处越和谐,他越患得患失,不敢说,不敢讲。甚至在一件事情没有发生之前,他就已经为最坏的结果想好了劝服自己的理由。

  冰城队那段时间的赛事屡屡碰壁,打不出成绩,庄泽的伤病也一直反复,他很焦躁,我知道。

  我半年前报的篮球裁判训练营开班了,我想完全看懂他的比赛,特意报的。可准备去上课的时候,他石膏固着脚踝,一跳一跳的蹦过来倚在门口看我换鞋,“几点回来?”

  我起身照了照镜子,“下课就回来了呗。”

  “为什么不戴戒指?”

  我一愣。

  那枚珍珠的戒指,他跟我求婚的那枚,求婚后的我就没戴过了,因为真的很高调很张扬,也和我学生的身份不符。

  他从没问过我的,偏偏那天问了,我着急走,没想太多,随口说:“太大了。”

  到了训练营后,庄泽为什么反常,我就知道了。百人班的篮球裁判训练营,男女比例97:3。

  我忽然有点生气,他总是这样,我甚至不明白他到底在忧患些什么,如果他不想我来,报班时为什么不说,我出门时为什么不说,他总把自己在我心里的地位看的很低很低,我想他能表达,别压抑,别耗着自己。

  回去之后,庄泽做了饭在等我,我没说话夹了口菜吃,他推给我一个新的盒子,打开后是一枚小珍珠的戒环,我问他,“什么意思?”

  他说,“逛商场时看着好看,就给你买了。”

  心堵,他瘸着脚呢,在屋里走动都费劲怎么可能出去逛街,又自己一个人忍着疼不吭不响,我一口气冲到嗓子眼,摔了筷子。但还是平复几秒,淡声回他,“我不想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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