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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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不出话来,肖誉的病好像真的转移到了他身上,喉咙痛,全身痛。

  僵持几秒钟,肖誉松开了手。

  从床边到卧室门口不过十来步,季云深像战败的逃兵,在逃亡路上丢盔弃甲,不敢再回头看一眼战场——那柔软得像嫩豆腐一样的心,怎会讲出这么绝情的话?

  打了胜仗却没有一丝喜悦,肖誉眼神黯淡下来,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把剑对准季云深。

  酒店里落在屁股上的一巴掌打碎了他的自尊心;卧室里落在脸上的一巴掌坚决了他的犹豫;

  铂金链看似把他和季云深连在一起,实则切断了他对季云深的感情;阳台上的狠绝更是逼得他想和钥匙一并跳下楼。

  从始至终,季云深没道过歉,看不出半分内疚,反而在他面前打出“贴心照顾”的牌,想干什么?

  企图得到他的原谅?

  哦不对,季云深这个人从头傲慢到尾,季云深怎么会有错。

  错的是他,是他不知好歹,是他好心当驴肝肺,是他执意分手,才逼季云深做出这些事。

  如果再用“季云深的出发点是好的”这句话给自己洗脑,那他就太贱了。

  他摸出枕头底下压着的银杏叶,拇指和食指轻捻几下,叶片脱水,比原来更脆,可能过不了几天就一触即碎。

  他蓦然生出内疚之心,如果他早些发现,也不至于让这片银杏客死他乡。

  微波炉加热一碗粥需要两分钟,他默默读秒,在季云深回来之前装睡。数到三百五十秒的时候,卧室门被推开,季云深回来了。

  “阿晏,”季云深小声叫他,有些鼻音,好像被他传染了感冒,“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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