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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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晏。”

  他叫肖誉的小名,叫完却什么也不说。他有些害怕——手无寸铁的弱小猫咪,哪来的这种硬气?

  而肖誉也没打算等他的下文,绕过他走向卫生间。他望着肖誉的背影,是一如既往地挺直,像身穿高定礼服一样自信又坦诚。

  铂金链在浴室瓷砖上随肖誉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捂住耳朵不愿听,可那声音像定音锤一样敲在他的心上,存在感极强。

  浴室的水声响了又停,肖誉一身水淋淋地走出来,在床边翻箱倒柜。找到季云深这边的时候,季云深往边上让了让。

  “阿晏,你在找什么?”

  肖誉动作一顿,蹲在地上看不清表情,好半晌才不情愿吐出几个字:“药膏呢。”

  他从自己那边的床头柜取出来,递过去,却在肖誉伸手的同时瞬间收回:“我帮你涂。”

  他想借涂药膏的机会和肖誉缓和,谁承想肖誉的手垂了下去。两人僵持片刻,肖誉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串潮湿的脚印。

  分明皮肤上还冒着点热气,眼睛也是湿漉漉的,为什么眼神却是冰冷至极……

  季云深眉头紧蹙,说不上来哪里难受,就觉得心里沉甸甸——罢了,把人留下来就是好的,不管什么方法。

  以后有的是缓和的机会。

  他这样安慰自己。

  转天早上季云深出门上班,肖誉隔着卧室门听了一会儿,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进食,胃里疼得像装着个不断施工的电钻。

  他不想让别人看见他半裸的样子,在确保李长风和梅姨都不在之后,他缓慢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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