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日薄西山(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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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光才不管事情的前因后果为何,他说是谁的锅就是谁的锅。

  「萤萤她」楚槿深吸了几口气,一句话仍旧说不完全,丹光甚至听出了几分哽咽,「她若要睡你便让她好好睡,别吵醒她。」

  「药她喝得下便喝,不喝也罢,硬灌若呛着更麻烦。」

  「她喜食咸点,如馄饨煎包之类,能买到的话,你尽量为她寻来一些。」

  「别和她同房,我怕她受不住。」

  「她若闹脾气,得请你多担待,你忍忍就过了。」

  「她若吵着要出洞府四处走走,这你就万不可由她胡闹。」

  「她若哭了你委屈些,哄哄她,这段时间捱过就好。」

  楚槿叨叨絮絮的交代着,但丹光越听越觉得毛骨悚然。

  什么叫做「这段时间捱过了就好」?

  「你尽量让她剩下的日子好过些。」楚槿此话一出,犹如平地一声惊雷,劈得他耳内轰鸣不已。

  剩下的日子?什么剩下的日子?

  镜中的楚槿继续说道:「若萤萤在我出关前勿轻举妄动,极海寒晶可冻住她的魂体与肉身,一切我来想办法。」

  楚槿吐出一大口黑血之后,影像便结束了,丹光在镜前看到了那滩被胡乱抹去的血迹,他心乱如麻,面如金纸,回身看向睡得极沉的沉萤。

  薄暮冥冥,天际晚云如火烧,残阳没入地平线,徒留漫天血色,几许霞光照入室内,照不亮里头沉萤静谧的睡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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