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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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人讣告先惊蛰而来,是时温殊捧着书信,久久一语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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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殊回到江夏奔丧,换上素白的麻苧衣衫,见到年轻的白珏跪在灵柩前,哭得不能自己,像是正欲飞翔却被折断翅膀的孩子,惊慌失措,绝望而悲伤。

  「凡之哥……大哥、大哥他真的,离开了吗?」白珏的声音嘶哑,彷彿在黄连水泡过似的苦涩。

  他哽咽着,上气不接下气:「我真的很害怕,大哥他那么优秀,所有事都能做得很好,可是我什么也不会,不会带兵、不会打仗,那些将领根本就瞧不起我……」

  「长缨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缘故,」温殊握住少年单薄的双肩,口吻坚定:「他说过举贤任能,人尽其才,以保基业,他不如你。」

  温殊扶起哭泣的少年,走到眾将领之间,亲自搀扶白珏上马,首执臣礼。

  「臣,温凡之,拜见将军。」

  故人已逝,但活下来的人仍须奔波劳碌以承其志。

  长缨的未竟之业,就由他来完成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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