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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是真的爱过她。」厄本以结论式的语气说。

  纪采文笑着喝下最后一口咖啡,「你果然很聪明。」

  「照片之所以能将情绪感染给人,必定是有某种情感在拍摄的当时流动。日出的照片能感动人,是因为日出的光芒震撼了摄影师,驱使摄影师找到最美的角度。而你的那张照片,则是相反的状况,是你为照片灌注的情感。」

  纪采文鼓了鼓掌,「既然你明白就好。我要登机了。」

  「为什么要特地把我找来说这些?」

  纪采文的手停在行李箱的提桿上,「如果不对你说清楚,而那个人又是个状况外,难保你不会想太多。要拆散一对情侣,最强而有力的莫过于发酵后的怀疑。为了我往后的清静,还是把话摊开来说比较好。」

  「你是为了她的幸福着想吧?」

  「不要再提醒我现在应该要有多么的捨不得了。」纪采文重新戴上墨镜,「帮我跟她说一声,亲兄弟都要明算帐,更何况我和她什么关係都没有,治疗费记得匯入我的帐户,我还巴望着我那一百万的嫁妆。」

  「嫁妆?」

  「既然死心了,当然要找个人嫁囉。反正,当初我也是因为没有自信能和一个女人共度一生,才会裹足不前。现在不过是继续走我人生的路,没什么好奇怪的。」

  虽然纪采文的语气轻松,但厄本却替她感到哀伤。即使有自信,也不见得一定能和另一个人携手度过一辈子,无论那个人是男的或女的。这样的无力感,放在纪采文身上更显得脆弱。

  看着纪采文孤独的背影,厄本知道池咏由会有足够的力量,让这样的孤单不会出现在她们的身上。

  站在更衣室外头,池咏由听到里头传来厄本自言自语的声音。

  「小池,你什么时候才能玩够呢?我真的不喜欢站在舞台上的感觉。」

  「反正,舞台上的事就交给我,你到旁边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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