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抹杀(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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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上跟沙发还有书架全都一尘不染,色调是清冷的黑白色系,厨房也很乾净,看起来开伙的次数不高。白沫去冰箱帮她拿了杯冰茶,陈榕榕这才注意到她穿着正装。

  「沫姊,你穿这样不难受吗?」

  「喔,」白沫注意到她的视线,把冰茶递给陈榕榕,「我刚刚去了趟母亲家,还没来得及换衣服,不碍事。」

  白沫正坐在陈榕榕对面,苍白的脸上堪堪掛着一张标准式的笑容,如果身旁没有孟睿,白沫一直是这样不怒而威的姿态,平常的幽默态度像是天生留给孟睿的,只要他不在了,白沫就像换了一个人,又或者说再次筑起了坚固的壁垒。

  不着调的样子荡然无存,好像没有任何事能够被她放进心里。陈榕榕一直对她有种莫名的崇拜,跟对孟睿的崇拜不同,而是很单纯的被她的个人特质吸引,进而去在意这个人。

  「沫姊找我来是什么事?」

  倘若是小事,在电话里说说就能完事。白沫不是喜欢邀人来家里的性格,可能要谈的并不是什么适合在公共场合说的话。

  白沫的笑容歛了下来,她的眼睫毛很长,只要她稍微低头,就能看见睫毛稍稍翘了起来。她对上陈榕榕的眼,被那双眼睛注视,真的会让人有莫名被洞穿的错觉。

  「榕榕,孟睿应该察觉到了什么。」

  陈榕榕的手抽了一下。

  「在他发现你身上的疤时表情很奇怪,现在席寧仁跟他频繁接触,席寧仁你是知道的,他虽然精明,但跟孟睿很铁,不可能藏住事,孟睿一套他就全说了。你崇拜的大神怎么样我就不用多说了,他肯定知道了。」

  陈榕榕感觉到身上的血液正一点一滴慢慢凝固。她异常冷静,事到如今捅破了窗户纸,她反而无所畏惧,「无所谓,就算大神来阻止我,我也不会停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谁来劝都一样。」

  白沫仍瞧着她,似乎想从那双过分坚定的眼神里看出什么来。

  陈榕榕原先以为白沫还想再说些什么,不料到了最后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说她累了,简单俐落地下了逐客令,陈榕榕不得已只好让她多休息,很快便消失在白沫的视野里。

  白沫换了身家居服,下午已经过了,太阳沉入地底,月亮升起。她随便凑合了晚餐,把医生交代要营养均衡的叮嚀跟她的良心一起拿去餵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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