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零章:便不稀罕了(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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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里人儿说到自家所在的街道,忽然打住话语,剪影微微抬首,喃喃道:“我们四喜胡同……”

  语气彷佛梦呓,充满向往和黯然,从此陷入沉默。

  赵玦在窗外等了又等,始终不闻屋内再有一语,那段寂静无声无形,于他却比风刀霜剑刺人。

  他缓缓攥起拳头。

  窗内响起一声嗷呜狗鸣。

  窗上剪影动了,垂下头,哄孩子一般道:“噢噢,好,给嗷呜摸摸。不是我不理你,刚刚心里有事,走神了。”

  她话声微顿,续道:“刚说到我们……我们邻居雇人扎烟火在街上放,乒乓大响,墨宝闹不清发生什么事,满屋子走来走去,放完烟火才好,其他家狗儿躲起来的也有,大吠的也有。兴许狗儿都怕烟火爆竹,你刚刚病好,更受不得惊吓了。”

  赵玦听不得原婉然絮叨她的家事,举步进入正房次间。

  那个教他强夺而来的女子就坐在临窗炕上,房里和暖,因此只穿松花黄色绫子夹袄,淡翠绿绢裙。

  她身旁便是嗷呜,仰躺在锦褥上,敞开双腿露出肚皮,狗眼眯眯接受人摸挲。恰好它给搔到痒处,毛茸茸的胖腿抬在半空划上几划。

  好狗命……赵玦望向嗷呜如是想。

  原婉然正是思家情浓,见到赵玦这个害她有家归不得的祸首现身,于酸楚之中更添气苦。无奈她指望赵玦放自己一马,不巴结他倒罢了,哪里敢开罪,唯有强颜欢笑招呼。

  虽则如此,她暗自盘算,晚些她得叮嘱丫鬟,赵玦到来,务必及早通报于她,她好先一步抢至堂屋迎客,将人挡在次间之外。

  她有意讨好赵玦,但不能逾越份际,在相形私密的房间共处一室,比如次间,就于礼不合。

  从前赵玦造访流霞榭,绝大多数时候止步于堂屋,近来因着嗷呜生病登堂入室直入次间,如今嗷呜即将大好,很该恢复原样,依礼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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