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六章:赏画(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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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敏问道:“原娘子以为好在哪儿?”

  原婉然道:“这金雕跟活的一般,好似能随时冲出纸面,搧人一翅膀。”

  池敏没搭腔,画中金雕栩栩如生,无须懂画,但凡不是瞎子,谁都看得出。

  原婉然细赏那金雕图,觉着此画从经营位置到用墨浓淡都出色,整幅画雄浑灵动。画师使用点垛技法画金雕翎毛,手法尤其流利自然,可见既有天份,画功又扎实。——虽然和她家的赵野差了一大截。

  原婉然顾虑池敏是绘画行家,说这些皮毛无异于鲁班门前弄大斧,便不多说,专心欣赏图画。怎知将画中金雕瞧得深了,心神融入画师笔墨里,胸中竟升起三分怅惘,那点心绪不觉流露在眉眼间。

  池敏在旁观察她,因问道:“原娘子怎么了?”

  原婉然观画出神,心不在焉,遂脱口道:“这画有些感伤。”

  池敏奇道:“感伤?”

  这时原婉然回神,羞赧陪笑:“不过是我胡思乱想罢了。”

  “原娘子不必谦逊,我愿闻高见。”

  池敏再三撺掇,原婉然方才道:“这只金雕卯足劲冲破云霄,好似要挣脱到天外去,很有一去不回的势头。我就起了个傻想,兴许它在人世没什么可留恋,因此走得决绝。”

  池敏不以为然,她眼中的金雕斗志昂扬,意态豪壮,原婉然作此解,要嘛眼神不好,要嘛“为赋新词强说愁”,为求自出机杼,牵强附会。

  原婉然好奇此画画师系何人,瞥及画上落款,逐字念道:“‘赵补之’。”

  她念起画师名号口气平淡,全然当成陌生名字,池敏意外,问道:“你不识得这名号?”

  原婉然困惑反问:“这位画师可是很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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