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五(6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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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芜再度昏睡,又从那道线前苏醒过来。

  这次,她觉得浑身泥泞腥臭,搔痒难耐,似有跳蚤在爬。

  就连她,也在爬,在地上蠕动,好像一条虫。

  她痛苦地伏在地上,忽然察觉他的气息,她吃力地伸出手,她想叫他,但她无法说话,只能发出如咿呀之语,极为难听。

  褚绥却听到了这细微的呼唤。

  他俯身,将她抱了起来。

  他说:“可怜啊。不如随吾回宫。”

  他并未嫌弃她一身脏污,为她梳洗,为她治好了眼疾哑疾,又取一银锁,挂在她的脖子上。

  “昊儿,你体弱,须时时修炼,多修护体之法,此长命锁,是吾听闻人间有子,为子嗣祈福所用,你灵根与吾相冲,无法饮吾血气,万事都要靠自己。”

  她听着,点点头,和他说:“昊儿明白。”

  褚绥抚摸着少昊的发,她看到他笑意温和,满眼爱怜。

  应芜经历了少昊帝的一生。他确实俊美,也确实太好了。他扶危济困,从不诉苦,从不抱怨,受伤应劫,都咬牙坚持,虽说无情,却处处照拂师弟师妹,浮梦须饮露修行,他三更便起,苦守池中,为她取露。浮梦需剑,他远赴西北,取轻铁为她锻剑。浮梦受伤,他衣不解带,跪在她身侧,小心为她擦拭汗珠。

  是以浮梦爱他。

  彼时苍列身弱,他亦为他寻来宝珠,帮苍列守魂。苍列母族待他苛刻,少昊竟一言不发,将其母族上下整顿,从此鲛族易主,以苍列为尊。

  三人坐饮,苍列抱怨:“师兄为何总是不苟言笑,岂不是浪费了今夜良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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