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与杀猪刀 第191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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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是我血洗的,孟叔远的污名,也是我安上去的。先帝的这计划委实周密,锦州事发后,所有的罪证矛头皆指向我,头一个要将我往死罪上摁的,便是临山的旧部。”

  陶太傅满嘴苦涩,他终是明白魏严为何不提当年之事了,这是……辩无可辨。

  承德太子和谢临山身死锦州,他前去调兵却又中途回了京城,随即血洗了皇宫,任谁听了,也不会觉着魏严清白。

  何况……他回京之由,以他的性子,也万不可能公诸于众。

  终是问心有愧,才会在先帝用淑妃做局算计他时,一头扎了进去。

  陶太傅身形似乎都颓然了几分,望着天井处慢悠悠飘下的佚?雪花,沉痛长叹:“国孽啊……”

  一句“禅位”之言埋下祸端,太子性情温慈不予采之,又因治下不严传到了先帝耳中,至此祸起。

  如今再看当年之局,又该怪谁?

  怪魏严留下祸言?怪太子治下不力?怪贾家设了生祠毒计?还是怪先帝狠辣歹毒?

  终是这一切串在了一起,才最终导致了锦州的血案。

  后来人苦苦要寻个真相,可这真相……实在疮痍凄凉。

  比起陶太傅的凄然,魏严神情倒是冷硬如初:“我不是太子,人若杀我,我必先除之而后快。”

  “随家夹着尾巴过了这么多年,我没动他,只是碍于锦州一破,北境无人,总得要支军队抵挡南下的北厥人。永平十五年,终将随家逼反,我本要另派人平叛,随家先一步让谢征听到了关于锦州血案内幕的风声,他若安分,不查当年之事,我便依绾妹遗言,留他性命。他既要查,我已杀他谢氏查当年之事的族人无数,不多他一个。”

  陶太傅怆然不知作何言语。

  魏严眉眼愈渐冷厉:“宫变那日,若非他还有后手,也早血溅午门了。今朝我落在他手中,亦是成王败寇,愿赌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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