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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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车之后汪颂凯又困得开始打哈欠,他坐在贺斯扬的左侧,嘀嘀咕咕地说自己先眯一会儿,等到了目的地再让贺斯扬叫醒他。

  他身形一歪就倒在了车座上,右手一不小心拍到了贺斯扬的左手手腕。指尖顿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汪颂凯痛得嘶声,指责贺斯扬是不是对他有意见。

  贺斯扬视线一低,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表上。他怀疑卢秉哲的无赖传染给了汪颂凯,因此很无奈地跟汪颂凯讲明明是他自己不小心。

  车厢里还有挥散不去的酒味,贺斯扬降下车窗。道路两旁飞驰的景色令路灯缩小成一个个亮色的点,成像于视网膜,仿佛变成了一副像素画。

  今年的生日和去年似乎没什么不同,朋友们的祝福,成堆的礼物,吵吵闹闹的生日宴,直到天蒙蒙亮聚会才散场。窗外吹进来的风吹得贺斯扬有些睁不开眼,他偏过脸慢慢把车窗升了上去。

  “贺斯扬……”汪颂凯说着睡觉,嘴里却在喊贺斯扬的名字。

  “什么事?”

  “生日快乐,祝你长命百岁。”

  “已经是昨天的事了。”

  “靠!好兄弟多祝福你一句你不应该感激涕零?!”

  “谢谢你好兄弟,也祝你长命百岁。”

  太多句生日快乐了,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听的人都已经渐渐麻木。假如贺斯扬忘记了某一句某一个人的生日快乐,好像也是无关紧要的。

  下班后从会所里出来,凌晨稍显冰冷的空气使周时不自觉哆嗦了一下。阮知宁亦步亦趋地走在周时身侧,看起来像是有什么心事。

  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拖得很长,周时一把揽过阮知宁的脖子,在他耳畔笑着开口:“哎呀!不要想那么多啦!客人给你小费你就拿着,他们又不差钱,你用不着替他们瞎操心!”

  话虽如此,但阮知宁从来没有在那么短时间里赚过那么多钱,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周时很贴心地帮他算账:“房租不要钱吗?水电费不要钱吗?奶奶还住院了,给她请护工阿姨买好吃的不要钱吗?宁宁,你一没骗二没抢,这钱是你辛辛苦苦凭本事赚来的,你根本没必要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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