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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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姜穿着白衣,本应该跟雪景融为一体,可她的头发和眼睛是那么黑,那么鲜明地出现了他眼中。

  于是他大喜,挥手叫她:“秋姜——秋姜——”

  秋姜没有反应,行色匆匆,走的很快。

  他想起来,对了,她不叫秋姜。

  于是他又喊:“七儿——七儿——”

  可她还是没有反应。眼看她的黑发越走越远,他由欢喜变成了慌乱,连忙追上去:“玛瑙?玛瑙?谢柳?谢柳?阿秋?阿秋?江江?江江——”

  可是,无论他怎么喊,秋姜全都没有反应,再然后,她就彻底消失在了风雪中。

  雪水从鞋底一直渗进来,濡湿他的脚,寒气一个劲地往上爬,像藤蔓般将他裹了一层又一层。

  他忽然意识到——他不知道她是谁。

  颐非一下子睁开眼睛,从梦境中挣脱出来。

  “醒了?”一个声音在身侧悠悠响起,颐非扭头,就看见桔黄色的烛火上,一双手正在烤针。

  银针细长,那双手白净灵巧骨节分明。

  颐非不由得笑了,熟稔地招呼道:“又见面啦。”

  这个正在秋姜榻旁为她针灸的人,正是东璧侯江晚衣。去年他曾作为璧国的使臣来为父王贺寿,结果颐殊贪他秀雅,半夜找他私会,被他断然拒绝。颐殊大怒,反诬陷他跟父王的宠妃罗紫有染,闹出一场不小的动静。不知是不是那次程国之行让他非常抵触,他回璧国不久就辞官致仕远离朝堂,继续游走四方看病救人。

  颐非去年见他,便觉此人像棉花,温吞柔软,洁白无瑕。看似可以随意捏搓,但不改其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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