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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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承明殿起拟文书以来,传国玉玺一直摆放在赵缨的案头,从未揭开过盒盖,即便是通传文书,新帝常用的,是另一枚天子玉印。

  沈羡略略蹙眉,长公主既出此言,莫非当初卫衡携带出逃的,不仅仅是先帝遗诏,还有传国玉玺?

  卫衡既然身死灵川,赵绪多年谋求谢真手中兵权而未动,可见卫衡死时,先帝遗诏并不在他手中。

  裴太后以贪墨案诛杀沈氏,想来是意图将先帝遗诏与沈氏一道直接抹杀。

  当初卫衡出逃时,必然已将手中遗诏藏于妥帖之处,父亲带回来的那枚玉坠,莫非是信物?

  沈羡用力握紧了手中的杯盏,神色虽然平淡,心底却掀起了许多波澜。

  赵缨伸出手,将茶盏自她的手中取过,又将她的手指展开来,握在手中淡淡说道,“孤在问你话。”

  沈羡回过神来,将手指自赵缨手中抽出,跪地垂目道,“臣失礼。”

  赵缨重新将她的手指展开来,“不疼么。”

  杯沿烫手,她竟毫无知觉,沈羡瞧见自己已然发红的手指,方才觉出痛来。

  “孟砚,去取些药来。”

  “是。”

  “沈女官何事入神。”

  沈羡抽回了手,思索间低声回道,“昨夜听闻裴五公子先天命数一事,有些感概,是臣无状,陛下恕罪。”

  赵缨神色未变,淡淡道,“裴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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