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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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弋舟便睡在她身侧,将她软绵绵的腰肢搂着以免她翻身掉下床榻去,诸如此类的事已发生过几起,然而都没能让皇后记着不要随意翻身,也没让她想睡里侧。

  烛火还存有一丝,飘飘摇摇的,映得她的面颊嫣然。

  萧弋舟忍不住凑过去,在她的软颊上亲了口。

  对娇娇的溺爱,是因对她母亲实在爱之深不能释手。

  他将嬴妲一侧的鸦发卷在食指上,听她缓缓地梦呓了一声:“弋舟。”

  他蹙起了眉。

  嬴妲许久没如此唤过他了,成婚之后都是娇憨而软的“夫君”,没有如此唤过,也不知她梦到了什么。

  “我在。”

  “别走。”嬴妲的手忽然挥舞着,那样急切,忽然抓住他的衣衫,揪紧起来死活不肯松手,萧弋舟只好被她制住,继而她整个人都搂了上来。

  “带我回西绥……”

  他的修眉动了下。

  梦里萧弋舟要走,马匹拴在城郊傍着滴金长河的老银杏树下,嬴妲从身后抱住他,又羞又急:“喂,我是怕你留下来做质子才拒了你,我可没有耍你,你要走了,我、我出家,我、我削发为尼给你看!”

  梦到了这里,她成了旁观者,看着那个和她性子一点不同的少女强留少年,忍俊不禁,又是笑又是感慨。倘若当年她真有这股勇气呢?

  少年整个人非常僵硬而冷漠,一脚将脚底的马草踢开,“公主,他们在等我了。”

  西绥的马队就停在河对岸,严谨地结着队,等候世子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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