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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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猝然纵马狂奔,我被骇得心惊,登时不敢再乱动,紧紧拥住他的腰,连人带氅窝在他的怀里。

  的确如他所言,不消片刻我们便回到府中。

  他径直将我抱进房间,放在床榻上,我赶忙说自己还不困,景弦却让我别动。他服务得太过周到,若不是我亲自受的伤,我险些以为自己其实是得了个什么不治之症。

  景弦唤来大夫为我调药,那大夫是个正当壮龄的,手劲儿十分大,为我抹药包扎时八成不懂什么叫做细皮嫩肉,下手略重。

  “你下去罢,把药留下。”我见景弦皱起了眉,不悦地将大夫叫走。

  大夫走出门后,我才低声对景弦道,“他包扎得我有点疼。”

  景弦坐在我床边,蹙着眉,轻柔地抬起我的手臂,“所以我来给你包。”

  他不愧是有妻室的,照顾起人来格外体贴温柔。

  室内灯火昏黄,我与他对坐。

  墙角的红梅不时散发出迷人的暗香,萦绕在我俩之间,勾得人心绪浮动。我忽想起他方才送我的那一簇红梅。却不敢问他红梅的去处。

  以免教他知道,我心底有多在意他送我的东西。

  过了多时,我还恍恍惚惚地,挂念着那簇红梅被他的侍从带到哪里去了,便听有人叩门询问,“大人,您交给属下的红梅带回来了。不知要放在何处?”

  我抬头看向景弦,他也正瞧着我,“拿进来罢。”

  从侍从的手里接过红梅,我却不知该放在何处,低头自话道,“倘若小春燕在,就可以插在土里,他有办法将断了枝的红梅救活。”

  “断枝的红梅,救活?”景弦在我伤处系上结,挑眉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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