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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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衣!”赵坦坦能感受到自己体内,属于雪衣的内丹正在急速转动,光泽逐渐黯淡,雪衣的生机正在快速消逝,她终于哑着嗓子喊出了声。

  他不是坦诚了自己并没有所表现的那么忠心么?他不是承认了在为凤葆做事吗?为什么在凤葆攻击她的这一刻,依然选择了保护她?

  “主人……”雪衣洁白的羽翼已经折断,只剩下一点皮肉连着,然而他却仿佛感受不到疼痛,朝着赵坦坦的方向挪动着,身后拖出一道鲜红的血痕。

  “呵呵……这是做什么?不过就是只扁羽牲畜,还以为自己是只跟在主人身后叫唤的狗不成?”凤葆见此毫无动容,反而面带嘲讽地轻笑起来,仿佛在俯视一只卑贱的蝼蚁,“别忘记,我能知晓这贱人的下落,还是你透的风。也是你当初自告奋勇,要跟在这贱人身边,随时监视她的一举一动……现在摆出这副忠心为主的模样,是要给谁看?”

  总是动不动便梨花带雨的美少年,此时伤痕狼藉,背后双翼筋断翅折,艰难地在地上拖行着。明明没有什么余力,他却依旧勉力维持着一半人形。

  在凤葆的话说出来后,他急切地望向赵坦坦,澄澈的双眼中不断滚下泪珠:“主人,你要相信我,我……我是为了跟在你身边,才会这样骗她……”

  “我明白!你别说了,赶紧疗伤要紧。”赵坦坦的眼睛早已通红,想伸出手去接住雪衣,四肢却仍是不听使唤。

  这一刻,她怎么还会怀疑雪衣的话?

  雪衣早就已经力竭,全凭一口气硬撑着,在费力地说出那些话后,便再也支持不住倒在地上,气息微弱了下去。但他的手却高高举起,伸向赵坦坦。

  赵坦坦的额头突然感到一片濡湿滚烫,是雪衣将自己满是血的手放在了她的头顶,轻轻地替她理了下头发,而一股热流随着雪衣的手自头顶涌入赵坦坦体内。

  她能在心底感应到雪衣传来的,轻微到几乎难以觉察的话语:“其实以前我很不喜欢雪衣这名字……觉得太过女气,可那时我只是一只雪鹦鹉……没法开口告诉你。我还想让你知道,天天对你唤着‘娘子’的我,从明白这词的意思开始,便盼望能一直与你在一起。可是后来等我能把这些话说出来的时候,你却……已经不在了……”

  这一番话是通过主从契约传来的,时断时续,显然雪衣连用心语传音都已经十分困难。

  等听到后面几声“娘子”的呼唤时,雪衣的手突然握住了她的手,颤抖得十分厉害,声音则已经模糊不清。

  那是主从契约的影响即将消失的征兆,而在契约彻底消失时,便意味着雪衣也彻底失去了生命。

  赵坦坦的眼泪盈满了眼眶,泪水不断滑落,沾湿了她的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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