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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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宗皇帝当初立了遗诏之后,为策万全,又安排了人来接应胡鼎。但阴差阳错,接应未成,胡鼎不知所踪。这个接应胡鼎的人便是齐正斌的父亲。齐家当年晦迹韬光,光芒不盛,但实则齐正斌的父亲才是仁宗皇帝最为信重之人。陆老太爷心里也是知晓这一条的,不然当初也不会给你跟齐正斌议亲。”

  陆听溪恍然,原来当年这许多事都是有缘故的。

  “齐父接应不成,遂命齐正斌以游学之名,四处找寻胡鼎踪迹。这也是齐正斌这些年来游遍大江南北的缘由。只是这许多年来也没甚结果,倒是被我们捡了漏。”

  陆听溪不解:“那仁宗为何不干脆预先将遗诏交到齐父手里?”

  “大抵总还是不到最后一刻,不想让这遗诏示人。仁宗纵再是信任齐家,也总还是会想,若是这遗诏上的排布泄露出去,届时他岂非骑虎难下,进退维谷。帝王皆是如此,行事前思前想后,权衡利弊。”

  “齐正斌实则至今也不确切知晓遗诏上的内容,如今这般局面,这遗诏不好拿出来示人。我那日在地安门前拿出的是一份伪造的遗诏,为的不过是激怒宁王。至于皇上那头,我将玉玺跟遗诏都交于了他。这两者留着都是祸患。皇上纵再是对咸宁帝淡漠,也是出自咸宁帝一脉,他若有朝一日发现我手里捏着这两样物件,无论我的缘由是甚,他心里总还是会梗着一根刺。”

  “不过我也并非交出了全部筹码,总还是要留些本钱傍身的。”

  谢思言就此打住,陆听溪心里却还有许多疑问。

  “那胡鼎为何在将玉玺跟遗诏匿起后,将画有埋藏二者地点的舆图跟藏宝机关的钥匙放在荒野的一处深坑里?这也太不审慎了。”

  “咸宁帝是知晓那道遗诏的存在的,即便多年之后也依旧四寻不休,那么当年应是派人追杀过胡鼎的。胡鼎没能跟齐家人碰头,兴许在逃亡途中将两物藏起并绘制了舆图,辗转逃到扬州后。在郊外遇着险情,匿身坑底,临时做了个机关暗格,将钥匙跟舆图隐于其中。只是大约之后的胡鼎没能再回去将东西取回,就殒命荒野。”

  陆听溪道:“那既然如今已经尘埃落定,齐表兄为何又问起了此事?”

  “齐家父子总觉得我当年在坑底遗漏了什么,譬如胡鼎留下的其他的线索。齐父因当年有负仁宗所托,一直郁郁,齐正斌就想再到那地方探寻一番。”

  陆听溪看看左右无人,伏在谢思言耳畔低声问:“你就从没想过坐到那个位置上?”其实他这一路走来,有许多谋位的机会。

  谢思言转眸看她:“想听实话?”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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