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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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在老太君这儿可没这说法, 顾青竹安安稳稳成了亲, 是解决了桩心事不假,担心却没减多少,见天的和于妈妈叨念着, 生怕她有甚过不好、不如意的。

  直到看到人, 老太君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招手把顾青竹唤到身边, 左右端详了一回,吁了口气对李氏道:“青竹这一出嫁, 果然瞧着不一样了。”

  虽说才三天, 顾青竹梳着妇人头,露出一截子莹白如玉的后颈, 穿了件水红色对襟襦裙, 耳朵上坠着对儿点翠宝珠耳环,一言一语均是眼中带笑,如此打扮,平添些许成熟的韵美,而灵动恬淡也没失色, 两种气质混在一起,楚楚动人。

  李氏也是有感而发,她膝下有儿有女,但大女儿早好多年便嫁人了,顾青竹在她跟前像是半个闺女一般,心里头有股子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可不就是!都说女儿肖爹,如今倒是像极了卢氏年轻时的恬淡劲头。”

  卢氏仙逝那时候,顾青竹已经懂事儿了,故而对母亲印象挺深,听到李氏提起,心里头也一阵怅惘思念,想了想道:“待会儿我想去给母亲牌位那儿上柱香。”

  “应该的。”老太君拍拍她的手,笑着点了头,“干脆你们这会儿先去,正好回来时叫上你爹一齐来祖母这用膳。”

  因为顾同山还在世,卢氏的牌位并没供奉在祠堂的正堂中,而是在旁边的侧间供着,沈昙随顾青竹给卢氏行了磕头礼,把香插/进香炉后,又亲自打扫过供桌,这才拉着她的手出了门。

  平时都有专人清扫祠堂,连顾青竹都很少上手去碰这些,故而在沈昙满脸理所应当的卷起袖子,问随从要来掸子和湿布,弯腰干活儿时,她心里可吃惊不小。

  顾青竹回握着他的手,由衷道了声谢。

  沈昙却是一笑:“有何好谢?你母亲便是我母亲,不能侍奉尽孝已是遗憾,这点儿随手之劳再谈谢,难不成我这夫君是给外人当的。”

  两人刚刚成亲,任谁都不太可能一下子不分你我了,他这样说,顾青竹可不能真就觉得理所应当,老人常说,夫妻间相扶相助是互相的,倘若其中一人存了只接受不付出的心,那感情迟早会走到头。

  天冷的彻骨,外头雪花纷飞,落在地上也融不了,祠堂门口的路早晨还铲过,这会子又冻了层冰,沈昙撑着把伞将顾青竹揽在怀中,两人一脚深一脚浅的踩在上头。

  如此走到三房,顾青竹浑身是干干爽爽,沈昙左肩却湿了一大片,张姨娘打眼便发现了,忙挥手让丫鬟去取干帕子给他用,接着转身问顾青竹道:“要不然让姑爷去耳房换身衣裳?屋里倒是有给老爷裁的新衫,也不知能穿不能。”

  顾青竹点点头,朝张姨娘道:“我先去问问看。”

  沈昙在和顾同山闲话家常,虽然从前见识过沈昙八面玲珑的样子,可现下再看,依旧令人瞠目,无论顾三爷聊什么话题,他俱能附和的上。在泸州那段日子,顾同山固然受到沈昙颇多照顾,相处时候也不短,但毕竟重伤在身,每次说不多久便累去休息,像今日这样尽兴而谈还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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